为什麼PP、AP、劳力士热门表价格下跌但溢价率仍高？

奢侈品经济泡沫看起来像是令人惊艳的奇迹，就像华丽的冰冻泡沫，美丽而令人兴奋。在泡沫形成时，市场上的投资和交易活动益发繁荣、产品价格不断上涨，让人感觉好像永远不会结束。

▲Source：网路

然而，愈美好的事物可能也愈梦幻，经济泡沫是脆弱而不稳定的。人们为了追求短暂的光辉与突显社会地位，纷纷涌入这泡沫，使得奢侈品市场变得更热络。然而一旦超越了实际价值和基本面支撑时，它最终无法承受自己的重量，开始破裂。当冰冻泡沫破裂时，泡沫内的空气会快速逸散，就像经济泡沫破裂时，市场会迅速崩溃。

经济泡沫破裂后，通常会引发许多严重的后果，就像冰冻泡沫破裂后，泡沫消失不复存在一样，人们也会觉得经济泡沫的蓬勃景象只是一场幻象。奢侈品的价值被虚拟膨胀，像冰冻泡沫一样看似坚固，实际上却非常脆弱，此时若市场情绪出现转变、泡沫由璀璨归于破裂时的平淡，像冰融化一样消失无踪，暴露出那些虚假的价值，对整个经济体系造成不可忽视的影响。

▲过去两年内Subdial 50指数的变化曲线。Source：Sundial

跟据英国知名手表交易平台Subdial针对全球交易量最大的50款手表的市场价格进行长期追踪，统计生成一项实时的《Subdial 50指数》。这50款手表包括了市场上目前交易量最具有代表性的二级市场手表（包含中古表、新古表），具体而言像是各时期黑、绿水鬼、各种材质迪通拿、可乐圈、沙士圈、蝙蝠侠、金鹰5711A、金鹰5712A、皇家橡树Jumbo超薄15202ST等等。

综观最新的《Subdial 50指数》，这些热门款的平均价格为36,153美金（至2023/07/16止，台币兑美金约31.2），约合台币113万元。对照2022年2月份时的《Subdial 50指数》，热门款平均价格则有60,193美金，约合台币168万（当时匯率约28.1），两个时期的指数说明了二级市场的热门表款市场，在两年中整体行情约跌了32.7%，而与2022年同期相比则约降了18.3%。

▲热门表如AP皇家橡树前几年二级市场价格急剧上涨，但是过去一年多来手表的行情又从巔峰回落到市场相对能接受的价位带。Source：Phillips

但手表市场真的会泡沫化吗？

我很认同网上知名论坛版主对泡沫的定义：当手表的价格（Price）远超于其价值（Value）时，泡沫就会形成，它的本质是不稳定的，狂热的买卖行为、飢饿行销、停产等各种因素，都会让这个泡沫形成波动，除了手表市场的各个环节，Subdial 50指数两年来持续下跌，也是因为受到了经济发展放缓的影响，受到了银行利率上升的影响、受到了虚拟货币崩盘的影响、大陆房市的崩盘等，所以导致目前热门款平均「剩」36,153美金的水准，但我认为这应该还不是最低点，原因在于泡沫依旧在波动。

该版主认为现在高级手表市场的泡沫似乎未破，我觉得这个观点讲的很棒，因为手表价格的高溢价依然存在，而表店的配货机制也从来没消失，只是变相地变成允许VIP的资格卖货，但可以观察如今手表市场价格正逐渐地贴近市场需求，因为供给量、透明度、旅游方便性等也正不断地提升。

▲皇家橡树Jumbo超薄15202ST过去两年间的二级市场价格走势。Source：Subdial

来看近一年跌得最狠的皇家橡树Jumbo超薄15202ST，当前行情为71,250英镑（约合台币289万），对比2022年同期缩水率高达28.7%，最高价曾经高达英镑137,871，约台币560万，但与品牌定价（台币1,048,000）相比，它还是有极高的溢价率，显然泡沫还在。

▲金鹰5990A过去两年间的二级市场价格走势。Source：Subdial

同样的情况也出现在百达翡丽和劳力士身上，金鹰双时区计时码表5990A当前行情为129,413英镑（约台币525万），近一年跌幅超过26%，但仍超定价（台币1,725,000）一倍多；冰蓝迪116506当前行情为105,810英镑（约台币429万），近一年跌幅20%左右，仍超定价7成（台湾定价为2,515,000），这两款表也同样显示泡沫还在的跡象。

▲劳力士冰蓝迪116506过去两年间的二级市场价格走势。Source：Subdial

看完这几款手表的行情变化曲线，我们可以发现整个二级市场是从2021年底开始疯涨，直至2022年3～4月份达到顶峰。像PP金鹰5990A，2022年3月的最高位达到27万英镑，到今天缩水超过14万英镑！愿意接盘的肯定有很大的勇气。27万英镑这种价格肯定不符合手表本身的价值，但在那一刻，它是合理的，因为它反映出供需关系以及买卖双方愿意支付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