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quation of Time 時間等式,又稱天文時差, 這項腕錶複雜功能乃是由全球普遍使用的太陽曆法衍生,我們所熟悉的時間概念(如24 小時為1天、365 天為1 年等)其實非真正地球自轉與公轉的運行狀態,而是科學家為了統整出秩序與規律性所訂出的所謂Mean Solar Time(平均太陽時),為假設地球以正圓形軌跡圍繞太陽公轉,以及本身為正球體自轉的理想狀態;不過現實是地球照著類似腎形輪廓的軌跡公轉,繞一圈約為365.2422 天,故產生四年一閏的現象,加上地軸傾斜會使太陽照射地球角度並非固定,故地球自轉一天約為23 小時56 分4 秒,這些數字被稱為True Solar Time(真太陽時)。
兩種時間一年內只有四天為一致,其餘時間分為兩種情況:平均太陽時的正午若太陽在東邊為正數、在西邊則為負數,正負極端可達每年2 月21 日的正14 分22 秒和11 月4 日的負16 分23 秒。人們在製作時計時除力求達到最低誤差表現的平均太陽時之外,對於真太陽時所代表的詳實天文現象亦不乏苦心研究,最早約18 世紀便可在懷錶上見到天文時差功能,其中關鍵在於一枚模擬地球公轉軌跡、一年旋轉一週的腎形齒輪。
相形下腕錶的時間等式功能發展較遲,至1991 年才由寶璣率先推出,現今此類功能通常並存於高複雜功能款中,不過隨著更多品牌投入研發,也讓時間等式腕錶有了更多元的樣貌。
形成時間等式的原因,主要為地球實際公轉與自轉的軌跡與天文學家訂定的理想規律有所落差。
高複雜時間等式腕錶
時間等式功能在複雜功能裡面既屬曆法顯示的進階,相對於人們日常使用需求來說亦較為偏向點綴豐富之顯時性,於是我們往往可在不同品牌中具有紀念價值或是挑戰複雜極限難度的款式中找到時間等式功能。
例如蕭邦2010 年歡慶150 週年時,推出集結品牌歷年製錶功力大成的L.U.C 150 All in One 就是將陀飛輪、萬年曆、時間等式、動力儲存與日出日落時間(從時間等式衍生而來,因日出日落時間點受經緯度方位離太陽極點的對應距離不同,而進一步發展的顯示功用)及星空月相圖等多元複雜功能一次集結,甚至因為錶面空間有限,必須將部分功能挪至錶背才能容納得下;此外江詩丹頓2005 年為慶祝其創立250 週年所推出的PatrimonyTraditionnelle 系列腕錶中也有一款類似意義、集合多重複雜結構的高複雜傑作。至於ZENITH 的時間等式功能,則曾經與品牌著名的陀螺儀共譜複雜極限。
表面只有萬年曆加陀飛輪功能,但翻過錶背更能看到包括時間等式、月相星空圖等大小功能。
2005 年時為慶祝品牌250 週年所推出的複雜大作,長動能、陀飛輪加上時間等式令人讚歎。
運用Reverso 翻轉錶面營造出的多元空間,可同時納入包括時間等式在內的19 種複雜功能結構。
源自Zero-G系列腕錶的陀螺儀已為頂級複雜功能展現,再添上時間等式後更顯製作難度。
萬年曆時間等式腕錶
相較搭載於多重且高複雜功能的款式上,我們也常見到品牌將時間等式功能與萬年曆顯示進行結合(其實高複雜時間等式腕錶通常多已具備萬年曆功能,其中的差別大概便是陀飛輪裝置以及其他更豐富細緻的顯時作用融入與否)。不過由於萬年曆需將日期、星期、月份與閏年等眾多資訊整合於面盤上,如何再將空間騰出予時間等式甚至是延伸的日出日落顯示便考驗著品牌的設計功力。
例如愛彼皇家橡樹系列的萬年曆時間等式腕錶因為面盤空間已被5 個小錶盤佔據大部分空間,所以品牌便將天文時差刻度擴及面盤外緣的4∼10 時位置。而寶鉑的Equation-Marchante-Pure 雖僅以具太陽圖騰的中央指針來指示真太陽時,需由佩戴者自行與平均太陽時兩相對照才能獲得時差結論,令人稍感不便,不過品牌在面盤6 點位置以鏤空手法大方露出運作真太陽時的腎形齒輪則具有平衡面盤萬年曆功能的巧思。
這款皇家橡樹系列腕錶為使面盤不致過於擁擠,而將時間等式刻度設在面盤外緣4 ∼ 10 時位置。
時間等式設於11 點位置,與1 點位置的每月日數顯示和12 點的月相與下半部的萬年曆上下相對。
6 點方向開了一個鏤空視窗將運作真太陽時的腎形齒輪露出,並以具太陽圖案的中央指針指示。
與前述DR 錶款皆同以GP3100 機芯為基楚,因此兩者的顯時格局在保有各自特色下顯得頗為一致。
錶款以不對稱的陳列方式將年曆功能散布面盤各處,而天文時差顯示則設置於4 ∼ 5 時位置。
錶款除了功能性上較單純之外,其將時間等式刻度置於面盤上半部的誇張幅度也頗特別。
簡約面盤6 點位置的線形時間等式顯示具有鮮明品牌印象,但錶背尚有令人驚豔的複雜功能。
六點方向的扇形視窗可以自動指示出每個月兩種時差的正負時間,視覺上一目瞭然。